布置本次“2025一带一路记者组织论坛”的采访报道任务时,领导说,这次出差不以做报道为目的,最重要的是和外媒同行交朋友,让更多人了解CGTN。
(一)
领导松绑,难得轻松一回,但做记者,就算手上停了,脑子也不会停。

来赣之前,我得知此行会去景德镇。景德镇是“千年瓷都”,瓷器的英文是china,于是我自己把景德镇称为a chinatown in China, 加上“一带一路”主题和古代的瓷器贸易相关,用“china”来做点东西如何?
我马上开始搜索china的由来及含义,惊喜地发现china在英式英语中,竟然有“朋友”的意思。
我很兴奋,这下报道不做不行了——“朋友”这个含义,不正契合此次“一带一路”记者组织论坛的主题吗?
我把报道切口定在了“china”上,标题暂定“何为‘china’?” 。
查阅着景德镇的瓷器资料,我突然想到在北京话中,有称呼好朋友为“瓷器”或者“铁瓷”的说法,原因是“瓷器”的硬度很高,代指朋友间关系很“硬”,很“坚固”。
英语中china有“朋友”含义,是不是也是这个原因?我准备抛出这个问题,和外国朋友聊聊。
(二)
7月14日,到达南昌已是傍晚,我的第一位外媒朋友是一位满头白发、气质儒雅的老先生——来自澳大利亚亚太新闻中心的John Wallace。他主动和我说了几句中文,其中一句非常有趣,“我的老师很颓废”。
“颓废”?这个用词让我感觉到,这是一位对中文感兴趣的“好的采访互动对象”,我立马打开相机记录和Wallace的交流互动,把有“朋友”之意的北京方言“瓷器”讲给他听。
我戴上无线麦,示意同行的摄像同事拍下我俩的交流过程。
刚介绍完北京话中的“瓷器”,老先生就告诉我china在英式英语中,本身就有“朋友”的意思。
太好了,“得来全不费工夫”。
此时,我非常开心,回看素材后却遭受“晴天霹雳”:采访车上声音嘈杂,听不清和嘉宾的对话,这段素材用不了。

次日晚上陶溪川的行程中,我在等车期间邀请John到一家陶瓷小店补拍。夜晚的小店环境相对安静,身后的各式瓷器刚好与对话内容相呼应。“亡羊补牢”,也是“不幸中的万幸”。
(三)
我所在的第四条采风线路中,有一位很难忽略的外国嘉宾——1米99,一口流利的中文,他是来自德国汉堡的自媒体博主罗伟哲。
听出他说话有一股“北京小爷”的腔调,我想和他聊聊。没想到,他不仅说出了地道北京腔的“瓷器”(轻声),还发散开来:“我发现你们中国是不是都喜欢用材料来比喻朋友之间的关系,比如我有个东北的朋友,他就把好朋友叫作……”我俩异口同声说:“老铁!”
吸取了上次教训,我和罗同学离开人流熙攘的博物馆,在相对安静的地方又聊了会。虽然他全力配合,但第二次录制时的互动感就不如第一次了。
在“无暇”和“无邪”之间,我选择了“天真”,也就是更自然的第一遍录制。
在大巴上,我和罗伟哲简单地交换了各自的人生经历,发现这位来自德国汉堡的媒体人对中国的了解,远远超过了语言的层面,他对中国的地理、文化有一定的认识,对有的制度见解不俗。
(四)
这次,我采访了近20位来自世界各地的媒体同行——有人第一次来,有人来过八次,有人好奇地打量着全新的世界,也有人熟悉了解这里,论起传统文化,比我研究得还深入。
他们对这段旅程感到无比开心:中国人热情好客,安居乐业;中华文化博大精深,引人好奇;生态环境绿水青山,秀美壮阔……“只有来到中国,你才能真正认识中国”,一位土耳其朋友跟我讲。
斯洛文尼亚《国际》杂志总编辑万尼亚·卡夫契奇和我说,以前,她觉得中国是“在世界另一端”的遥远国度,但两次拜访,她觉得自己和中国很近。“在中国,不管我如何大快朵颐,都不会觉得肠胃不舒服,反而回到家乡后,稍微不注意饮食就会闹肚子”,她笑着说,来中国仿佛是一种“宿命”。
我想,这还真应了那句话——海内存知己,天涯若比邻。
来源:中国记协微信(ID:zgjxacja)